而他们的合约，就像是那些看似诱人的手机套餐：三年的“母胎培训费用”换算成人民币，孩子们要赔偿400万到800万不等；而收入分成则是10：0，公司全拿，孩子们不仅没有赚到钱，甚至还负债累累。

在每年逃离这座牢笼的中国籍练习生中，有三分之一的人即使回国后也难以翻身，只好做不露脸的直播来还债。韩国的娱乐记者对那些消失的练习生进行了追踪，结果发现去年有12位新人因过度劳累而猝死，公司对此的统一答复是“个人健康原因”。大多数家属只能得到一张火化补贴表，而尸检报告却成了奢望。

在训练房内，温度低至零下5度，摄像机24小时不停地拍摄，只为记录“情绪管理”。倘若练习生说错了一个中文单词，就会被网络字幕组剪辑成“不尊重前辈”的样子。他们的人格被切割成片，热搜上的“中国妹子翻白眼”，背后是他们两年心血的沉淀。

而在国内的表演艺术圈，节目常常高喊“用爱发电”，但艺考的表演系录取率仅有2.4%，这几乎与韩国练习生的出道率（1.6%）不相上下。然而，至少在为期四年的训练中，自己的一张床是属于自己的，夜里两点也不会因为合约的束缚而被迫写支票换取沉默。

那些渴望进入这个圈子的孩子们，第一道体检便是心理承受力：在绝对的控制下，是否能承认自己连人都算不上。如果答案是“不行”，那么好好上学或者选择转幕后，绝对比签下那张卖身契来得光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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